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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不正爱享乐——秦二世胡亥

胡亥是秦始皇第十八个儿子,自幼深受秦始皇宠爱。始皇死后,胡亥勾结中车府令赵高和丞相李斯,发动沙丘政变;他伪造始皇遗诏,杀害长兄扶苏,夺取帝位,是为秦二世。他在位三年,弄得民不聊生,天下大乱,最后被赵高逼死,秦朝也随之灭亡。那么,胡亥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?为何他在位短短三年就葬送了秦朝的江山?

胡亥鲁莽兼顽劣,本来是一个没有政治抱负的青年。据刘向《新序》记载,胡亥还在做王子的时候,秦始皇设酒宴招待群臣,同时也召见他的儿子,让他们和大臣一起饮宴。诸位公子先吃完离开。秦代立有一项严格的制度,规定凡朝臣参加朝会、祭典等重大的国事活动,入场前都必须“解履”(脱鞋),然后把自己的“履”(木屐)放在朝宫和宗庙外边的台阶上,非经特许,不得穿鞋上殿。胡亥下台阶的时候,看见满地摆放着形形色色的鞋子,一时兴起,将惹眼的鞋都踩坏才离开。其他兄弟听到这件事,无不叹气。到二世即位,大家都知道他一定会被天下人所抛弃。

秦王政三十七年(公元前210年),胡亥已经20岁了。秦始皇要出游巡视天下,这是他第五次巡游,也是最后一次巡游。他留下右丞相冯去疾主持咸阳事务,令左丞相李斯、上卿大臣蒙毅、中车府令赵高及左右侍仆、卫士等随行。胡亥仰慕父亲,请求同行。始皇宠爱胡亥,就同意他的请求。同年六月,始皇崩于沙丘平台。始皇临死时决定赐玺书给长子扶苏,命令他回咸阳主持葬礼。秦始皇赐公子扶苏的诏书虽已封缄,却停置在主持机要办公事务的中车府令赵高手中,并未交付使者发出。由于赵高曾经教授胡亥文书法律知识,两人关系相当密切,于是赵高先说服胡亥争夺帝位,再胁迫丞相李斯与之合谋,伪造秦始皇诏书,赐死长子扶苏和大将军蒙恬,立胡亥为二世皇帝。

胡亥登基后,与赵高商量如何才能尽情享乐。赵高告诉他:“臣固愿言而未敢也。先帝之大臣,皆天下累世名贵人也,积功劳世以相传久矣。今高素小贱,陛下幸称举,令在上位,管中事。大臣鞅鞅,特以貌从臣,其心实不服。今上出,不因此时案郡县守尉有罪者诛之,上以振威天下,下以除去上生平所不可者。今时不师文而决于武力,愿陛下遂从时毋疑,即群臣不及谋。”赵高的意思再明白不过,胡亥想尽情享乐,就要先铲除隐患。朝中重臣及宗室诸公子不除,沙丘之谋终究有败露的危险。于是,胡亥命令赵高着手修改秦律,采取连坐法来收拾这些大臣和诸公子,使本已极为繁琐严酷的刑律更为苛酷。诚如桓宽在《盐铁论》所言:“秦法繁于秋荼,而网密于凝脂。”诸位公子和大臣纷纷落入法网,交由赵高惩治。然后赵高安插自己的亲信分掌要职,十二位公子被杀于咸阳市中,公子将闾兄弟三人被逼自杀,十公主则被肢解而死,财物尽数没收,而受牵连被治罪者为数甚众。胡亥大杀兄弟、宗室,从内部动摇了秦王朝的统治基础。